第950章 早已看透因果

两道气息入腹,成就生命,这事儿在凤族内部,都是机密。

外人踏步凤凰隐居之所,元凤自然以妙法遮掩。

可麒麟是个什么出身来历。

天地间凡与五行沾边的,有哪个能逃得了他的眼眸。

元凤体内孕育五行,阴阳,倒是真与自己存在缘分。

明悟之下,一句言语自然,却是引得元凤暴怒,甚至显露杀机。

“此事可是尔所为?”

言语自是不客气,寒然中透着杀机。

那先天阴阳气找不着来历,那先天五行气,却可追寻几分来历。

偌大洪荒,把弄五行的手段修为,谁能比得过眼前这位。

洪荒自演化之初到如今,已然历经两个大量劫。

无数修为,手段超然的存在出世。

除了基础修行之外,彼此难免争端。

许多存在于开天之初的珍贵至宝,已然消散。

或是为修为强劲之辈所得,修成至宝。

或是自身得了机缘,成就大能,行走洪荒。

如此状态下的洪荒,若言谁还能拿出沾染先天数的五行气,眼前这一位,自是首选。

如此念头动,元凤难耐怒火。

也就是目前仅是猜测,未曾有证据。

但凡有一二证据,如此大事,元凤非得拼命不可。

那两个孩子,固然可能是自己,也是凤族的未来机缘。

事儿,却是不能一概而论。

凤族始祖,清白之名,岂能被玷污。

“我说,这里边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元凤的语气态度,明显不对,麒麟自然能察觉到。

“暂且将脾气按耐。”

“有话慢慢说,总能说清楚的。”

论能耐,麒麟自然不惧元凤。

就是凤族一起上,也不足以让麒麟言一个怕字。

要动手,也得把话说明白。

稀里糊涂又是何必?

“元凤以为腹内二子,是我的手段?”

安抚元凤随时可能爆发的脾气,麒麟也不废话,直接言道。

“自洪荒有道以来,除了阁下,敢问谁还有如此能耐?”

能做凤族始祖,且存于天地间诸多岁月。

除了受量劫气息影响,元凤自非为情绪随意控制的莽撞之辈。

按耐情绪,却也谈不上好言好语。

“元凤如此说,倒着实抬举了。”

“道之长途无限,天外更有高天。”

“又怎敢言站立巅峰?”

元凤闻此言,哼了一声不说话。

若无这些乱七八糟的牵扯,仅单纯此言来说,元凤深有体会,自是认可的。

眼下这般情况,若如此说,岂不是说明认了此事。

其他事儿倒也罢了,唯独此事,干系清白名声,绝不能如此含糊而过。

“元凤道友跟脚超然,更是缔造了凤之一族。”

“论修为,贫道就算可言胜过,也恐怕有限的很。”

“又何能耐使道友如此?”

“而且此事干系道友清白之名,又牵扯凤族。”

“纵然凤族历经劫数,也非随意可欺。”

“就算再无趣,也不会凭白给自己招惹麻烦。”

“此二子生命所成,当真是机缘所致。”

“吾踏步凤族隐居之所,也是受机缘牵引。”

“还请元凤道友明鉴!”

麒麟暗暗凝神。

该说的都说了。

这娘们儿要是非不讲理,也就唯有动手讲理了。

元凤无言,盯着麒麟看了许久。

就算麒麟内心坦然,被元凤如此盯着,也不由一丝莫名发虚。

来都已经来了,这时候要是跑了,岂不是反倒说明有鬼。

愿意盯着看,任由看去,反正也不会少点儿什么。

“道友受缘分而来。”

“可是为了吾这两个孩儿?”

过了许久之后,元凤言道。

“吾修行何道,元凤该是清楚。”

麒麟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就是看中了你家孩子,想要寻个衣钵传承。

“以道友之能,看中小儿,该是小儿的福分。”

单纯仅为收徒而来,这事儿倒是不必过多考虑。

以这位于五行道的修行成就而言,是自家孩儿最合适不过的师父。

“道友若无要事,还请在此安居一段时日。”

默默演算了一下腹内孩儿成长以及出世的时间,元凤言道。

“如此便是叨扰了。”

“若有什么不妥,自可招呼一声。”

两指捏印,五彩光辉闪烁。

一枚圆珠随手扔给了元凤。

“此便算是给那未曾出世的徒儿,一份儿见面礼。”

言罢,麒麟转身出了元凤殿。

“族长!”

凤族长老悄然现身,看着元凤,看着元凤手中的五彩圆珠。

“此丹倒是玄奇,可为孩儿再添几分根基。”

捏着那枚圆珠,元凤言道。

对腹内孩儿有好处的事儿,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捏着圆珠,元凤几丝犹豫。

“同在腹内,一母所生。”

“倒是不该厚此薄彼!”

“将内库开启,取一二资源。”

历经大劫,凤族伤损诸多。

可到底也曾有争霸洪荒的底蕴。

若非十分必要,元凤并不想动用内库珍藏。

那是凤族的后路,也是凤族往后存在天地间的根本。

若非麒麟登门,有此丹药相赠,元凤不想厚此薄比,断然不可能动用这份儿根本。

“您为凤族始祖,动用一二资源,本就是理所应当。”

“何况此也是为了凤族未来!”

凤族长老并未阻拦,反而一脸欣慰。

见元凤为孕养两个孩子,多亏损元气,自是心疼。

本来就劝过元凤,动用一二底蕴。

奈何元凤不同意。

以元凤的浑厚修为,孕养两个孩子,虽多有亏损,却还不至于不足。

动用了资源,以凤族目前局势而言,可是没办法补充。

有天道誓言存在,元凤就是再有修为,也不存在什么实际意义了。

“凤族的未来,寄托在两个孩儿身上,不知你们可否承担的起。”

独留元凤,一声叹息悠悠。

许久之后,决断之色,凤眸中一闪而过。

已然无力改变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

那就尽全力,为孩儿强壮根基,增强他们在此洪荒天地,生存的机会。

元凤决断,引起了凤族内的小小风波。

如今的凤族,已然不存过往风光。

小小风波,于偌大洪荒而言,根本可有可无。

如今的洪荒可言主宰的,便是在紫霄宫中收获颇多的三千听道客。

一个个着急忙慌回归道场,将所得体会,将修为提升。

绝大部分这么想,有那么几例特殊,就不是这么想。

“西王母道友,还请停留一二,贫道有话言讲。”

离了紫霄宫,为踏入洪荒的混沌中,气浪翻腾入海。

西王母几分急促前行,东王公身后紧紧跟随。

“东王公,尔若再如此欺负女子无依,就莫要怪心狠了。”

西王母恼怒十足,甚至有几分恨意。

这家伙谋算什么,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道友此言差异,若论出身来历,你我可是再配不过。”

“道友又何必拒绝!”

东王公紧追不放。

相对于太阴星上的二女,西王母无疑更适合自己。

紫霄宫内听大道,所得不少,原本绝望的前途,已然得见光明。

可有句话说得好,也是非常现实的情况。

知晓存在捷径,谁又乐意规规矩矩的步步前行。

若能与西王母成就姻缘,不仅伤损可完全恢复,修为更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

“混账!”

“亏你也算有几分道行!”

“竟做出如此亏损德行之事,与魔道又何区别!”

西王母怒而呵骂。

这种事儿,讲究的便是个你情我愿。

人家不乐意,居然还带强求的。

若问为何不乐意?

回答自然是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哪儿有什么为什么。

“道友当明白,阴阳本是大道!”

东王公几丝恼意,却也不敢胡言。

若非明白局势,更明白畏惧。

恐怕那句魔道又如何,已然出口了。

“当真以为吾可欺不成?”

一面镜子旋转,照射东王公。

周围的空间,立刻陷入停滞状态。

东王公被死死定在了那里。

得先天之数所生,谁还没有一二机缘了。

此镜言之昆仑,刻印空间大道。

镜光照耀,可使得空间停滞。

若非不周山神威,稳定洪荒,不可冒犯。

以此境之威,足可以逆转时光。

看东王公被定在了那里,西王母加快脚程,返回洪荒。

没有抓着机会,就此将东王公除灭,有两个缘故。

未曾太过经历洪荒残酷,多少有些心慈手软。

再一个来说,西王母心里明白,东王公不是那般轻易便可陨落的。

若伤而不损,无疑是欠下东王公因果。

到时候有些事儿,只怕不乐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所以对待这家伙,最好的行为方式就是躲避纠缠。

真要说用强的话,不是西王母看不起东王公,未必有这个能耐。

“既然被吾给遇见了,哪里有轻易逃脱的道理。”

挣脱禁锢,东王公迈步入了洪荒。

“看来,非得让他走一趟不可了。”

四道身影紫霄宫内安坐,鸿钧悠悠叹息。

方才于混沌中的争端一幕,对他们而言,清晰如在眼前。

本来就下定了决心,让东王公于劫数中经历一番。

如今此决心更为坚定。

如不处置,这家伙怕是要坠入魔道。

“以你的眼光,不该看不出这两个家伙的根基。”

眸中神光运转,见茫茫混沌,两个被随手扔出来的身影,扶持着缓步前行,颇为几分可怜。

“鸿钧亦有鸿钧的无奈!”

“出身有东西之别,洪荒又怎能存东西之别。”

“他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将两兄弟,送入紫霄宫。”

“玩弄因果耍手段,这位真不愧是祖宗!”

鸿钧叹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钻了空子。

本来是自己与罗睺,与西方之间的因果。

到最后,反倒是让别人采摘了果实。

这事儿憋屈是憋屈了一些,却也没什么可恼恨的。

因果魔神,修的就是因果道。

以他人之因,成就自己之果。

混沌中,不知有多少魔神吃了亏。

最终这招儿用在了盘古身上。

可惜开天大劫中的盘古,强的简直不能以常理而论。

一记无情斧,劈的因果魔神支离破碎,唯有一丝真灵遁逃。

“玩儿因果手段,的确有几分能耐。”

“就这么认了,似乎也不是你该有的做为。”

薛冰直白言道。

认识鸿钧这么久,在自己等人面前,自然是和善的。

真要被这层和善给蒙蔽,那就等着倒霉吧。

这家伙阴起人来,可是能耐的很,一点儿都不含糊。

自个儿了解自个儿,被这般直白提出来,还是不自觉几分尴尬。

论脸皮,还是没有厚过来自西方的两个家伙。

算计的能耐,自然是有的。

可说句良心话,从来没想过要算计卫无忌一脉。

倒也不是真因为良心,实在是因为惹不起。

就以修为来判断,这三位独立单对单,自己都够呛。

此外还有天道。

除了天道,更有大道。

想折腾也得看看人。

如此折腾,是真不想要自己小命儿了。

何况还欠着卫无忌那么多因果。

有些是天道因果,有些可就是大道因果了。

欠了西方因果,以两尊圣位归还。

欠着卫无忌的,不仅是天道因果,更有大道因果,又该以何归还。

“此事贫道自有思量。”

“既然因果道友想跟贫道过两招儿,自没有不接着的道理。”

鸿钧微微一笑,颇有深意。

想算计,自然是拦不住。

能否算计成,再有就是是否归还,甚至吐出更多,那就看能耐了。

“教你玩儿棋,你倒是玩儿起了棋盘之外的。”

“如此倒也好!”

“天地何以不是一盘棋!”

“众生是棋子,也是棋手。”

“各自下着各自的棋,最终结局,能留多少,就看心思如何了。”

卫无忌微微一笑,笑的很是深意。

这盘棋,眼下不过刚刚开始,已然有不少棋子,要掉落于棋盘之外了。

掉落棋盘之外,该是弃子。

可谁说,这弃子不能再用的。

棋固有棋的规矩。

可天地这盘棋,却不能以普通的规矩看待。

有了规矩,纵然可言方圆,有些事儿,也自有条理。

可有些时候,规矩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受规矩所限,又如何能看到规矩之外。

一袭红衣道袍,两位黄袍身影,沉默行走混沌。

“镇元子道兄,可是怪罪吾将蒲团让出?”

(.)万界最强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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