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新兵目标明确,脚步不停,也是紧紧跟着秦墨的背影追去,根本没有人分神去看一眼他这一个前任连长。
这个感觉好像他跟他们就是陌生人,他并没有在新兵连呆过那么小半个月,他的记忆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于后面跟上来的其他的排长和班长们,也没有任何人跟他打招呼,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和他认识的迹象。
等他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之后,他确实是有一些生气的,这群新兵他就不说了,一个个有权有势他也得罪不起。
但是这群普通家庭的排长和班长凭什么这样无视他,他之前好歹也是他们的连长。
而现在这一个他们紧紧跟随的秦墨只是一个代理连长而已,他们是不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而且看着这群新兵的样子,他们完全不再像刚入新兵连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模样了,他们现在拥有团结和那股子凝聚力,即便是就这样从身边走过,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训练有素。
是的,秦墨仅仅只是一个代理连长,而现在他这个正式任命的连长身体已经好了啊。
那按理来说是不是应该各回各位各司其职了呢?
他心中默默的打起了小算盘。
只不过他还是很感谢秦墨的花了这短短几天时间帮他把这一群刺头给收服了,这样子他再回去接手的时候,可是帮他解决了一大麻烦呢。
而另一边秦墨背着林穿杨快速在医院走道里快步走过。
医生远远就听到了有重伤伤患者,赶紧备好移动病床,和秦墨双向奔赴。
秦墨将林穿杨从背上放到移动病**,看着医生推着病床快速进了手术室之后,等手术中的灯光亮起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一丝疲惫,虽然说他现在的体质异于常人,但是背着一个七十多公斤的大小伙极速竞走了二十公里,即便是他也还是会感觉到疲惫的。
他也不好在手术室门口蹲着,全身走回到门口,然后毫不顾形象的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元峰天可以说是跟了他一路,也算是体力上唯一能够跟得上他的人。
毕竟在这一路上老许还掉队了两三次呢。
元峰天也是,直到这时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也才路慢慢的感觉到了累。
之前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气,直到现在才敢吐出来,而这口气出来之后,肺部仿佛缺氧一样,他开始大口的呼吸喘气,但是终于可以把别在身上那股劲儿泄出来了。
既然连连长都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及的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秦墨的身边。
“连长,你也太牛了吧。”
“二十公里还是在身上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极速竞走三十分钟,中间连歇都不歇一下的,直接就赶到了医院,你这身体素质绝了。”
说完他甚至还扬起了大手指,夸张的比划了一下。
秦墨也没有多说,他就笑了一下,但是接受了元峰天的夸奖。
因为他现在是特种兵,魔鬼教官的体质,他的体质现在连一般的特种兵都没有办法跟他比。
这负重七十公斤,二十公里急速竞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趟的主要困难点在于对于林穿杨生命健康是否安全的紧张。
秦墨坐在台阶上,两条腿大大咧咧的张开,然后胳膊伸在身后,舒展四肢,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算是暂时卸下了心头大患。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根烟,一根递给了元峰天,一根自己留着。
“来破个例,让你尝尝鲜,虽然明令禁止不允许抽烟,但今天特殊情况,趁现在没人快来一根。”
“你小子也不错嘛,这百来号人就只有你稳稳当当的跟在我身后,连老许都掉队了很多次,你这身体素质也是很优秀了。”
元峰天接过他的烟还没点呢,就听到他在后面紧跟的这一句话,有一些害羞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瞬间显得有些憨厚呢。
“家庭环境比较特殊,小时候对体能方面的训练家里面管的比较紧。”
元峰天其实没有什么烟瘾,来到部队之后更是基本上已经把香烟戒干净了,但是既然秦墨地给他了,他也不好驳起没得面子。
还是接过了烟,然后就着秦墨的打火机点了一根。
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从烟头升起元峰天看着这个烟雾,想到了刚才秦墨一路上紧绷脸部线条。
他可以说是从这短短的三十分钟路程之内看出了一个连长的铁汉柔情。
元峰天看了看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好就在医院大门口,然后他和秦墨两个人一左右向两副跟凶神恶煞一样把家门口当了个严严实实,现在还准备人一根烟在这点起来。
越看越觉得不像话,所以他手中那只烟他也没有抽,就这样拿在手上。
毕竟连长不在乎这个军人形象,他作为一个战士好歹也是要维护一下的嘛。
不过秦墨就没有他这些弯弯绕绕的小顾虑,浪的一刻是一刻的,赶紧把香烟点上,然后陶醉的吸了几口。
这还没吸两口呢,就隐隐约约听到医院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得还没来得及享受呢,这群小祖宗们已经跟到了医院。
秦墨无法,他得再拿起香烟,狠狠的吸一口,吸烟过肺,然后干脆利落的把香烟丢在了地上,抬脚撵灭。
把熄灭的烟头捡起来,往垃圾桶一丢,他一回头就看到跟上来的新兵越来越多,而新兵们也在抬着头四处寻找他呢。
他也不站起来就抬手招了招,示意自己在这边。
“连长连长,你们躲在这里啊。”
果然他就一抬手,新兵里总有那么几个视力好的,一眼就发现了他和元峰天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
九十多个新兵看着连长毫无形象地坐在医院大门口的台阶上,一个个也不要什么形象了,撩一撩衣服下摆,也都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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