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权睿醒了!
等吴凡过来,他立即让吴凡给他乖宝检查身体,湛言见她媳妇脸色一直阴沉,摸不透他的情绪,吴凡进来之后,身上的冷气更是冷飕飕的,吴凡脸色有些发白,刚见到言姐姐的兴奋立即隐藏在眼底,垂头恭敬道:“是!”
湛言觉得她现在最好别说什么,吴凡开口:“领主,检查得到其他地方检查。”
“走吧!”顾墨袭抱着他乖宝起来。
等到了医疗室内,把人放下,顾墨袭身体笔直站在一旁,看旁边的数据,脸色不怎么好看,强大的气场让吴凡把自己的存在缩在最小。开始战战兢兢给言姐姐检查身体,他本来听到言姐姐回来,兴奋之后,过去也是想为言姐姐检查的。
“我没事!”她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听到这三个字,顾墨袭身上的寒意更深了,眯起眼眼底晦暗深邃不明,一副乌云密布,湛言立马闭嘴。好吧,她检查!
吴凡给言姐姐检查了一下身体,看电脑上的数据,恨不得兴奋大跳起来,这…这…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成功了,那瓶红色药水可用,至少在言姐姐身上有用,只要你挨得过那段时间,你的身体素质够强,他啪啪的在电脑上立即下载了一份数据,越看这些数据完美的不可思议,满脸兴奋。
“言姐姐,你没事,这些数据都正常!”反复检查了几遍,他才放下手上的工作,满眼兴奋。顾墨袭听到他的话,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电脑上的那些数据。
吴凡把下载的数据递给领主,顾墨袭扫了一眼:“这份就在我这里,你自己备一份!”
“一会儿我们去看小睿!”湛言一开口就是小睿,顾墨袭脸色黑了,湛言知道她媳妇吃醋了,故意转开视线,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身上的冷气嗖嗖冒,对湛言倒是还好,可就为难了站在旁边的吴凡,被强大的气势压的脸色有些苍白,点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三个人去了医院里,病房里倾言在照顾小睿,倾言见她爹地妈咪以及吴叔叔都来了,眼底带着希望,小睿有救了?湛言对倾言点点头。倾言起身离开位置。
“我们先出去,这里交给吴凡!”顾墨袭开口。现在他乖宝找回来了,看倾言眼底也透着柔软的温和,才有些意识到前几天自己有些忽视这个女儿,摸摸倾言的脑袋,安慰道:“他会没事的!”
倾言点点头,突然看向睿睿开口:“睿睿,要是你一会儿醒过来,我就和你去领证,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要是你一会儿不醒来,那这件事情就作罢!”她知道睿睿虽然昏迷,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顾墨袭听到他宝贝女儿这么说,脸色黑了大半,语气低压压的,喜怒不定:“什么领证?”心里猜到大半的意思,可他不想相信,他还想多留倾言几年,这么快就领证,像什么话!
“爹地,就是你和妈咪的领证,只要睿睿醒来,我就答应嫁给他!”倾言说的平静,顾墨袭听的可就惊涛骇浪的,眯起眼:“你好像才十九岁!”意思就是年龄没到。
“总会有办法的!”倾言开口。顾墨袭立即不同意了。倾言给她妈咪眨眨眼,湛言倒是没有同意不同意,忽视她媳妇的话,点头:“我同意!”
倾言听到她妈咪说同意,激动兴奋的要跳起来,在家里有最大说话权的可是她妈咪,她妈咪同意了,她爹地之后肯定会同意。
顾墨袭脸色阴沉:“乖宝?”
“我们先出去说,别打扰吴凡!”湛言把她媳妇拉出去,站在医院外。在外面刚好碰到迎面而来的权政腾和权政宇,至于权政天如今为自己的儿子忙的天昏地暗,白发人送黑发人。
因为企图杀害权家继承人而且又对权老下手,权家内部已经查清楚了这种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和方皙白一起动手合作的,就算权拓娆不是主谋。也不能证明他没有参与。这要是蒙家的人没有来,说不定权拓娆的命还有回旋的余地,可现在权家内部不仅得给权老爷子一个交待,还得给睿少一个交待,权拓娆做了太多的错事,权家内部已经把他所有的证据转移给地方警署,第二天权拓娆已经被人带去警局,人证物证都有,这个罪太大,很可能不是判有期徒刑就是死刑。可就在权拓娆被转移到地方警署第一个星期后,他突然自杀了。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如今送进医院,医生已经通知家属病人能活的几率很低,不到百分之五。这些事情暂且不说。
权政腾说实话还真有些怕眼前这个女人,她一脚把他几根肋骨都踢断了,这狠劲儿真不愧是蒙少,他怕的是这都是开始,他知道他欠那个孩子的太多。归根结底都是他太贪心,明明有这么一个好孩子,却听信别人的话对他赶尽杀绝。这辈子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这件了。
湛言眯起眼,冷光直射过去,她气场太强,杀意明显,权政宇和权政腾被看着都不好受,更别说旁边多了一位顾家大少。
“睿…睿,他没事吧!”权政腾结结巴巴挤出这么一句。
湛言冷笑:“睿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喊这个名字?”
权政腾心里愧疚,他抬起头第一次对上湛言的目光,眼底坚定:“只要那个孩子醒来,不管他要我的命还是其他,我绝不会反抗!”
湛言眼底不屑,眼底流光一转,看眼前的人就像是看一个蝼蚁,冷冷一声:“你还以为你能活到见他的时候?”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权政腾脸色立马煞白!
顾墨袭知道他乖宝恨眼前的男人,不想他乖宝激动,把人揽在怀里,轻轻拍几下表示安慰,他毕竟是小睿的亲生父亲,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该小睿他自己来处理。
权政宇这时候开口:“蒙少,政腾如今也是希望睿睿能立马醒啊!作为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现在就希望对方看在政腾还是小睿的亲生父亲份上,放过他。让睿睿自己来处理。
权政腾的身份让她确实不好下手,她冷眼瞥了一眼,不屑道:“杀你这种人不过也是脏污了我的手!”
倾言对权政腾这个男人不可谓不恨!睿睿受的那些苦,都和这个男人有直接的关系,点点头:“妈咪,这个男人的生死还是交给睿睿吧!”
权政腾满眼愧疚,不停点头:“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就在这时候,丁落宁让人传来消息给倾言:“倾言小姐,权老醒了!”
倾言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兴奋抓着她妈咪的衣袖:“妈咪,爷爷醒了,爷爷竟然醒了!”
旁边传话的保镖这时候开口:“顾少,蒙少,权老爷子现在想和你们见面,不知你们现在是否有空!”
倾言点头:“爹地妈咪,我在这里,睿睿会没事的。有我陪着他!”
顾墨袭摸摸倾言的脑袋,见他乖宝犹豫,揽着他乖宝说:“走吧,乖宝,这里有倾言!”
“好!”
两人坐车回到权家,权家的下人特意得权老爷子的命令在门口等,等人下车之后,立即恭敬把人带进去。走进老宅里,这里周围都是花圃,空气不错,走进去听到明显的咳嗽声,对视一眼。从外厅走进里面。就看到一个老人半躺在**。
权老爷子让其他下人先下去,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眼前的人,苦笑一声:“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顾少和蒙少,别见怪!”
“不会!”顾墨袭不咸不淡开口,这是小睿最在乎的爷爷,湛言也不好给脸色,面无表情坐在一旁。
“我已经知道我昏迷这段日子发生了多少事情。”他目光有些感慨,做梦也没有想到权家竟然会出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孙子,他真是惭愧,害的睿睿如今受伤。都是他之前心软的结果,本以为他的儿子们会理解他的做法,却给睿睿遭受了不少罪。有时候,手段不狠点真不行。他看着眼前的两人,特别是眼前的蒙湛言也就是睿睿所谓的妈咪,眼睛里还真有些复杂,为什么蒙家能教出这么一个女儿,不要说女儿,就是儿子,他怎么就教不出个好儿子。眼前的女人雌雄莫变,那双眼冰冷无情。浑身霸气侧漏,越看越心惊,要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女人,他还真有些怀疑。对蒙家如今的家主,他不是不佩服,更多的是感慨。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女人才能教导出那么聪慧的睿睿,他突然真是庆幸睿睿小时候是被她教导的。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今睿睿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到睿睿,他心里终于有些安慰。
“蒙少,请问你能不能和我这老头子多说说睿睿!这些年,我对这个孩子真是愧疚,手段太软,所以让有些人肆无忌惮,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了,那个孩子从小受罪,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放纵,归根结底我还是下不了狠手,因为那些也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湛言看窗外,眼底透着回忆:“那个孩子被我带回去的时候,因为营养不良,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有三岁,比小谨几个都小。”薄唇浅浅勾起,眼底柔和:“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我就喜欢上了,他眼底太清澈太干净,就像是从未接触世事,确实如此,五岁以前,他睡的是棺材,活在一个研究室内,权老你应该可想而知他过的是什么生活!”眼底闪着杀意,渐渐又被柔和覆盖:“所以在疼其他孩子的同时,我偏疼这个孩子,我以为他回到自己亲身父亲身边是对的,但我如今才发现,当年我真是错的离谱。不是么?”她一向寡言寡语,这是她对别人说的最长的一顿话。
权老爷子眼眶有些潮湿,湛言继续冷笑:“他的至亲把他当成试验品送人,可是不错!”最后一句夹杂汹涌的戾气。满满都是杀意,她冷光直射:“若不是因为他,你以为权家能这么风平浪静么?我恨不得一寸寸捏碎那个男人的骨头,让他真正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权老爷子垂头满是愧疚:“那个孩子从小到大受的苦太多,你放心,那个孽障我不会放过的,不过一切还得等到睿睿醒来!”
湛言起身,居高临下冷然:“别忘了这句话!你不动手,我自然能出手!我蒙湛言一辈子早已沾满鲜血!死个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墨袭揽着他乖宝,开口:“我相信权老会给小睿一个公平。”话说到这不,就算是权老爷子再心软,也不可能不动手。
“乖宝,我们走吧!”
湛言点头,唇勾起一个弧度,从侧面看更显得表情冷淡而冷漠:“就算没有了权家,对小睿也没有什么损失,权老好好考虑考虑!”甩下狠话,转身离开。
权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闪着失落和庆幸,他现在要庆幸的是睿睿还活着,否则权家真得出事,甚至消失,要是真是如此,他真对不起权家的祖宗。他咳嗽了几声,突然道:“权家永远是睿睿的。”
湛言身子一顿,步子慢了一些,之后又加快了一些:“希望如你所言!”
等两人消失在眼前,权老爷子立即让人把权政腾喊来。
“是,权老!”
权政腾被叫进老爷子跟前,在他意料之内,他走进去,突然跪下去:“爸,是我错了!”
权老爷子看这个儿子,眼底带着怒其不争的意味,从小带大的儿子就养歪了?
所有人都知道权三爷被喊进去到傍晚才出来,所有人再看到权三爷,他似乎老了几十岁,连背都有些佝偻。第二天,有人便发现权家三爷死在自己的房间里,是自杀。
而在权老爷子清醒之后,很快对第二个儿子做出惩罚,碍于权拓娆昏迷不醒如死了一样,他只是让第二个儿子退出权家,并且改性,逐出权家,再也与权家没有关系!并且向所有人宣布,权家唯一继承人是权睿,如果他有事,让权家所有人陪葬!这就表面他们想活的好好的,前提是权睿活的长久。若是中途出事,谁也讨不了好,权老爷子在宣布命令之后,重新昏迷不醒,直到傍晚才醒过来。在那次昏迷后,损了身体的根,而且年龄太大,要想同之前一样,那是不可能了,他现在就希望在他死之前见睿睿一面。
庆幸的是权睿在一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倾言一直趴在权睿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眶通红:“睿睿!”
权睿看到倾言,反握他的的手。摇头:“我没事!”他脸色苍白,都可以看到青色的青筋。薄唇也是苍白不已,可那双鲜红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目光专注盯着倾言看,怎么都不够!
“睿睿,爹地妈咪来了,他们来看过你,可你一直昏迷,我真怕你一直昏迷不醒!”倾言越说越激动,越是期待,在达成目标,又突然有种不知所措了。
这时候,门被打开,权睿第一眼就看到他妈咪,整个人激动想要起来,湛言立马急了,把人按着,不让他乱动,眼底柔和:“小睿,乖,不要动!”
权睿腾出一只手紧握着他妈咪的手,湛言坐在床沿,反握着他的,顾墨袭在一旁盯着两只交握的手,脸上有些不满意了。不过碍于对方刚醒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身体怎么样?”
权睿咧开嘴笑,笑容灿烂,没有一点阴沉的气息,点点头:“没事了!”
湛言这才放心,顾墨袭走过去,故意握着权睿的手,湛言只好先抽出来,满意点点头:“没事就行!”
这时候吴凡站在门口,湛言知道他有话估计对她说,握着她媳妇的手出去,把空间让给两人。
权睿眼睛专注一直看倾言,怎么看都看不够,倾言被看的有些尴尬,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倾言,我有没有说很想你!”在昏迷的时候,他想过爹地妈咪,但出现的身影最多的是倾言,若不是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撑的过来。
倾言摇头:“没有!”
“倾言!”权睿不停喊了几遍,倾言见他一直喊自己的名字,瞪了他一眼,权睿薄唇勾起,越握她的手越紧,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我好像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人一直在我耳边说,若是我醒了,就和我去领证是不是?”
倾言瞪大眼睛,他这都听到了?
“我听到了。是你的声音!”所以他迫不及待醒来想和倾言去领证。
唇勾起,倾言笑的甜蜜,也没有否认,点头:“好,要是你快点好,我们就去领证!”
之后的一个多礼拜倾言都陪在一旁认真照顾权睿,因为他体质不同,身体好的快,没过几天就已经痊愈了,只不过倾言因为担心,硬是让他多躺在**。
在他出院前,丁落宁告诉睿少一个好消息,就是他身体内的病毒都被排除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也不比忍痛。只不过权睿还没来的及高兴,权家就派人让他回去参加他父亲的葬礼。听到权政腾死了之后,他沉默了一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坐在病**一句话都没有说。倾言知道他的心情不好,这几天除了陪在他身边,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该怎么做。
葬礼办的很盛大,权家所有人穿黑色衣服,别白色的葬礼花,那天天气下着朦朦胧胧的细雨,雨渐渐越下越大。
权家的保镖成几排站着,权老特意下达命令,就算睿少不参加葬礼也没有关系,谁也不能议论。最终权睿还是去了。倾言陪着一起去的。
在葬礼上,权睿看到爷爷,满脸沧桑,脸色发白,就像是要随时死去一般,他心惊的厉害,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而来,权政腾死了,他没有什么感觉,可若是爷爷出事,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承认有一瞬他害怕了。
“爷爷!”他的声音颤抖不停,目光落在那个墓碑上看的仔细又像是没有看,那三个子印在他脑中,他脸色突然发白,就算他不愿意承认权政腾是他父亲,但血缘永远让他明白,他身上留着他的血,他做不来削骨还父的事情,所以就算他一辈子不承认,可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他以为自己很恨这个男人,可如今他突然发现,除了恨,还有一点庆幸,这个男人给了他这条命,所以他遇见了他的爹地妈咪,有了倾言,他发现若是没有这个男人,他什么都不是。他或许除了庆幸还要感谢这个男人,他至少给了他这条命。
他终于跪在墓碑前,这一跪是为了还他给了他的生命,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墓碑,伸手,手忍不住颤抖想摸那个墓碑,最终却还是没有勇气,沉默了半饷,他终于开口:“走好!”清清淡淡两个字却藏着无尽的感情,他突然想,如果当初他愿意分点感情给这个男人,他是不是就不会对他那么残忍,可这世上时间不能倒流!正因为受苦,让他知道活着是多不容易。
所有人行完礼,权睿依旧跪着没动,权老爷子身体颤抖想要扶起睿睿,身体因为大病有些不稳。权睿双眼除了迷茫,并没有什么伤心,或者权政腾这三个字对他而言从来都是陌生。
“爷爷,我想继续跪着,我发现我以前恨过他,如今却不恨了。至少他给了我一条命!”
权老爷子身体不停颤抖,脸上布满褶皱,眼眶通红,不停点头:“好。好。孩子!是他对不起你!”
“爷爷,他是自杀的吧!”权睿唇边苦笑,没等对方回答,他继续开口:“其他他不需要这么做,我对他早已经没有期待,就算他死,我也不会伤心,他自杀不过多此一举,为什么要死呢?”
“他是在赎他自己的罪!他必须死!”
“爷爷,你别管我,我想跪着,跪完今天,这个男人再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彻底从我的人生中走出了。我也解放了。”
“好孩子,爷爷看着你,什么也不说!”
倾言心里也不好受,在身后见权老爷子身体颤巍巍的,她有些不放心,若是爷爷出事,那对睿睿绝对是个打击,她撑着伞走过去,劝道:“爷爷,这里有我,我陪他!”而后让人把老爷子带下去。
权老爷子突然死了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是他自己逼死的,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心痛。最终点头,转身离开,他的背影越发佝偻而落寞。
旁边的保镖撑着伞扶着权老爷子离开。
权睿不说话,倾言也不打扰他,一直保持撑伞的姿势。跪了几个小时,权睿深深看了一眼墓碑一眼,终于起身,因为跪的太久,他身体有些踉跄,倾言手疾眼快把人扶起来。
“倾言,他死了,我却丝毫没有伤心的感觉,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儿子!”他觉得自己天生薄凉又冷血,他曾经割破手感受了他鲜血的温度,比旁人的都冰凉。那时候他就想他果然天生无情而冷血!
倾言看这样的睿睿心里不好受,摇头:“怎么会?睿睿,他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你如今能不恨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是我,我不能保证不恨!或者恨会延续,他是个逃避的父亲,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错事。所以他选择了死。睿睿,他后悔了,后悔当初那么对你!”
“我知道!”红色的眼眸迷茫看远方,远方迷雾,他心里惘然:“他对我的感情从来不过如此!他死了,彼此都解放了!”
“睿睿,还有我!你还有我!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嗯!我还有你!”他还有倾言,有爹地妈咪,这个男人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今天之后,两人再也没有瓜葛!或许有一天他偶尔会想到这个男人,但他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他突然把倾言抱在怀里,埋在她脖颈处。
倾言感受到什么滚烫流在她脖颈处,她身体猛然僵硬,睿睿,其实他还是在乎那个男人的是不是,之前在乎过,却一而再二三的失望。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保持一个姿势,任他发泄情绪。心里心疼他。以后她一定要让睿睿幸福,一定要!
淅沥的雨声慢慢下着,伞被吹开,雨滴不停落下,脖颈处冰凉一片,她已经分不出是他的眼泪还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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