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惊世书可遇不可求,若是兄弟能练到四本,说不定能达到师傅的境界。”侯青忍不住惋惜,真达到人间第一人的境界,那这天下谁敢与自己为敌。
当年和师傅闹翻,生怕被师傅找到,便躲藏了近百年。
再出来之时,师傅已经过世几十年了,至于师傅手里的惊世书,早就被他老人家藏了起来。
师兄弟四人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
“这都是命,看运气吧。”夜不归笑了笑。
心里却在暗喜,自己练了五本惊世书,难道真有机会达到人间第一人的境界?
恐怕爷爷和慕英老道都是希望自己能成人间第一人,才会让自己去寻找惊世书。
真能集齐八部惊世书,古往今来融八部惊世书于一体。
必然真能成人间第一人,就完全有能力将仇人斩杀,了却心中夙愿。
可惜这只是假想,另外三部惊世书至今尚下落不明。
茫茫天地,何处可寻?只能全看天意了。
侯青靠在座椅上,笑道:“夜兄弟,除了你之外我还结拜两人。”
就两人吗?就你这性格,见人就要结拜,说是结拜两人,就是结拜两百人,我也毫不意外呀。
夜不归回应道:“侯大哥结拜的人必是豪杰,等下次有机会得去墓前拜祭一下。”
侯青活了几百年,估计他口中的结拜兄弟也早就成骨头渣了。
“他们死没死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倒是有趣。”侯青咧嘴笑道:“你们竟然全姓夜,看来我侯青这一生,就是和姓夜的有缘呀。”
“全姓夜?夜晚的夜?”夜不归一愣,继续问道。
侯青点点头,“对,夜晚的夜。”
夜不归不由皱起眉头,这个姓氏可不多见,至少他只知道,除了自己和爷爷之外,就没见过第二个人姓夜。
“和你结拜的人是?”夜不归试探性的问。
侯青满不在乎回道:“第一个是七十年前认识的,叫夜弃,当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就是他救了我,把我安置在山洞里。”
轰!
夜不归顿觉脑袋一懵。
爷爷竟然认识侯青。
侯青藏在山洞里疗伤,竟然就是夜弃所为。
也就是说,七十年前,夜弃无意中救了重伤的侯青,两人因此结拜成异性兄弟。
咕咚!
夜不归吞了吞口水,我TM和爷爷成结拜兄弟了?
从侯青这儿论,还真是兄弟关系。
“兄弟,你怎么了?”
夜不归从恍惚中醒来,问道:“侯大哥,你最后一次见夜弃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呀。”侯青回想了想,说道:“那应该是四十年前了吧,他抱着一个快死的婴儿来找我。”
“四十年前?快死的婴儿?”夜不归彻底懵了。
四十年前,爷爷怀里抱着的婴儿肯定不是自己,按照年龄推算,正好比自己大近二十岁。
“难道是我爸爸?”
夜不归的脑海里,猛然闪出这个想法。
自己曾无数次问过爷爷,为啥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唯独自己没有。
不仅没有爸爸,连妈都没有,就像天生是个孤儿。
可爷爷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遮掩过去。
如今一推算,四十年前,爷爷怀里抱着的婴儿就是爸爸,可是为什么从来没听爷爷提过爸爸?
“侯大哥,爷……夜弃抱着婴儿找你干嘛?”夜不归继续问道。
突然觉得和尸祖侯青结交,简直明智至极,挖出太多不曾知晓的秘辛。
“找我咬他一口。”侯青无所谓的道。
“咬他?”
“没错。”侯青点点头,说道:“也不知谁那么狠毒,打了婴儿一掌,五脏俱裂,命在旦夕,只有尸祖的精血,才能救他一命,只不过他从此再没有机会做人了。”
尸祖能将人咬成僵尸,看似像是吊炸天的技能,但没有尸祖愿意这样干。
要将人咬成僵尸,尸祖必须付出精血将其血液换了,这样做会使自己元气大伤。
正因为有这种弊端,四大尸祖存在几百年,都没有出现僵尸泛滥的情况。
“也就是说,当年那个婴儿成了僵尸?”夜不归拧着眉头,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担忧。
既怕婴儿丧命,又怕婴儿真成了僵尸。
“婴儿成了一个小僵尸,而且是个天赋极高的僵尸。”侯青点头回道。
这是他见过天赋最强的人,被咬了一口之后,便是二代僵尸,可血脉之强却直追尸祖。
完全有机会进化到初代僵尸的地步,这就是天赋使然。
“僵尸,难道这就是爷爷从不曾提起爸爸的原因?”夜不归心中暗暗思量。
但转念一想,爷爷自己就是被整个江湖追杀的人,又和尸祖结拜,没道理会嫌弃僵尸。
难道是怕我嫌弃?
想到这,夜不归内心一痛,一定是这样。
爷爷不想自己知道有一个僵尸父亲,便从不提及。
爸,你是僵尸,也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夜不归心如刀绞,恨不得立马就去找那个二代僵尸。
可惜已经过了几十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嘿嘿,不过最绝的一件事,你一定想不到。”侯青突然怪笑起来,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
“什么事儿?”
“夜弃让我教那婴儿练武,哈哈哈哈,我后来和那个婴儿结拜了。”侯青突然大笑起来,笑的他忍不住拍着大腿。
和一个十岁的孩子结拜,估计只有侯青能做得出来。
噗!
夜不归忍不住在心里喷出一口老血。
这NM可真是绝了。
祖孙三代和同一人结拜,难怪侯青说和姓夜的有缘,还真是有缘。
一想到,若是祖孙三人相遇,真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
“MD,侯青把我们祖孙三辈的辈分全给打乱了。”夜不归瞪了一眼正在狂笑的侯青。
这家伙还在为自己的杰作拍案叫绝。
气的夜不归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巴掌将侯青拍死。
“后来你第二个兄弟去哪了?”夜不归继续问道。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父亲去了哪里,为何这么多年从不来见自己。
“跟我学艺十年之后就下山了,从此一去不回,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侯青无奈的耸了耸肩。
两人正聊着呢,火车发出一阵长鸣。
这是要进站了。
火车缓缓驶进车站。
火车没停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透过车窗朝着外面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在车站上空,竟然站着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身着长袍武士服,典型扶桑武者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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