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洺念再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一所茅草屋内,不安的恐惧感布满全身。
突然,灯烛亮起。
三四个男人推门而入,面带猥琐与欲望的眼神让习洺念不寒而栗。
“这小妞可真漂亮,咱几个这次可捡到好东西了。”
最后一名进来的男人轻轻关上了门,眼神布满邪恶。
习洺念紧张极了,“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道:“不要管我们是谁,我们认识你就行,果然是杭州第一美人,长相真是不同凡响。”
杭州第一美人?难道是指艾溪妹妹?
习洺念大惊,吼道:“我不是什么杭州第一美人,你们抓错人了,快放了我!”
一男子直接拿出布条塞住习洺念的嘴,“别囔囔,小心我杀了你!”说完,将习洺念的手脚绑住,固定在木桩上。
习洺念吓得不知所措,眼神惊恐万分,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双眼竟被其中一男子蒙上。
习洺念浑身冷汗,支支吾吾的声音响满茅草屋。
几个男人看着习洺念的惊慌幼颜,心中暗笑,凶狠地威胁道:“乖乖的,别挣扎,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习洺念一听,一种念头冲出,半哭半哀求,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啊……求……求你……不要啊……”习洺念哀求道。
声音支支吾吾,男子也听不进去。
随手一撕,将习洺念的衣服扒开,扔到了地上,习洺念既嫌恶又害怕……大概过了四五个时辰,终于四名男子停止了对她的侮辱,习洺念无力睁眼,就这么**裸的躺在茅草堆中。
再睁开双眼已是白天,男子消失了,身上的掐痕与吻痕却没有消失,绳索解开了,蒙住双眼的布条消失了。
习洺念痛哭,赶忙穿上已被撕破的衣物。
习洺念双眼无神,漫步在树林中,脚上的鞋不知何时已丢失,脚步阑珊,可见脚上的血痕,不知踩到了什么。
但习洺念毫无感觉。
泪,滴落。
可又有何用,她此生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于一旦。
天杀的老天爷,为何让我承担此侮辱!
我习洺念这一生未做过什么恶事,这样奇耻大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么恶心至极,简直比要了其性命还要难受!
不过她无悔,幸好不是艾溪妹妹,还好不是艾溪妹妹遭遇此劫。
艾溪妹妹如今怀有身孕,如果……
那得多么痛心疾首!
替艾溪妹妹受此劫,终是报答了艾溪施予她的恩情了。
丈夫,儿子,姐妹,通通她都不想见到。
现在的她,那么肮脏,她岂还有脸面去面对他们……
抛腰带,系绳结。
将那秦国倾城之貌挂于其中,满脸泪痕,“对不起了,明轩。额娘以后不能再跟你活在一个世界里了,额娘也再无跟你相认的机会了,好好保重自己。泽熙,我此生与你无缘,终希望下辈子能与你缔结连理,好好善待艾溪!艾溪妹妹,你对我的好,我再无报答的机会了。”
习洺念冷笑,仰天长道:“老天爷,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怎可那么残忍!”
终,踢开那支撑体重的石头。
一单纯至圣,美好的女人在此消香玉陨。
凌峰上,悬崖边,一大堂内。
百号人在大堂内候待,哪个不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一等候,武林盟主的发言。
一年约二十八九,样貌清秀,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气息的男子,朝着下堂的众人道:“近日,武林各大豪杰,门派齐齐出现京城,是为何故?”
青铜派发言人道:“这可是盟主您亲手所写的旨意啊,六大门派自然听与您。”
龙火堂堂主,道:“是啊,烈长老亲自飞鸽传书到我龙火堂,六月二十日在京城内集合,我这现在还存有烈长老亲笔所写,盟主请看。”
男子下堂,亲自走到龙火堂堂主身旁,拿起一纸条,仔细看过后,冷笑“混账!你们到底是听与武林盟主,还是听与烈长老?”
众人齐齐下跪,一同道:“自然尊武林盟主为先。”
男子转身上堂,浑然霸气十足,“传,烈长老!”
小厮恭敬道:“是!”快步便出堂。
没过一会儿,小厮便又快步进堂道:“盟主,烈长老已不在凌峰。”
男子一笑,“你们都听到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造反!简直是活腻了!传我旨意,剔除烈如火所职位,全面搜索烈如火的踪影,抓到立刻,杀!”
整个大堂之中,都**漾着一个字‘杀!’
“这件事罢了,从此如再有假传旨意的人,那就不要怨我狠毒无情!”说罢,男子回内堂,不理堂下众人。
内堂内,男子对着正背对着他,看画的小男孩一鞠躬,“小主,此事已处理妥当。”
未见人,便闻其笑声“我在内堂都听到了,你处理的很好。”
虽是简单一笑,但其中盛气凌人的气质无处不在。
小男孩转过身来,一身洁白无瑕的锦衣,幼颜精致,走到男子身边,“铁面,走,咱俩喝酒去。”
铁面嘴唇上扬,抱起小男孩道:“小主,你年纪好像不适合喝酒,我给你准备了羊奶……”
小男孩跳下铁面的怀抱,皱起眉头“我才不要喝那种小孩子喝的羊奶!”
铁面扑哧一笑,“搞得跟你不是小孩子一样,走了!”
喝酒伤身此道理他还是懂的,不管小主干什么他都不管,不过要是做伤害自己的事,一定不会同意,即使是死也要保护小主安全,这是他入教的宗旨。
竹林外,一席木桌,两人相对相饮。
一个饮酒,一个饮奶。
铁面看着对面人虽小但极其聪明的莫尘不假思索道:“小主,此事并不算重大,为何小主还要亲自跑一趟?”
莫尘摸摸鼻子,有些不安定般,“我看此事不简单,烈如火一向安分守己,为何突然生事?更奇怪的是,为何召集六大门派在京城,却迟迟不见行动?只是一味晾着六大门派,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铁面思索道:“是很奇怪,他到底想做什么?”
莫尘微微一笑,端起杯中的奶一饮而尽,“不是他想做什么,而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指使着他。看来我们内部人员,已经有别人安插进来的奸细了,此事好好暗中调查,万不可打草惊蛇。”
“是,小主。”铁面恭敬应答。
莫尘有些担心般看向铁面,“铁面,派几名秘密训练的杀手保护一个人。”
“谁?”铁面挑眉。
莫尘嘴唇紧抿,“当朝科尔沁新登基的皇帝,沐阐宣。”
铁面明了,点头示意。
京城,睿王府内乱成一团。
沐泽熙调派人手到处彻查习洺念的下落,却都毫无音讯。
洛艾溪急的面红耳赤,伸手紧紧握住沐泽熙的双手,渴望的到一丝的安全感。
“泽熙,一定要找到洺念姐。”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你别着急,太医说了,身怀有孕千万不能急火攻心。”沐泽熙已经多少次说这几句话了,面对洛艾溪真的是没辙,生怕她有个万一。
“报!王爷,找到侧福晋了!”一侍卫风风火火跑到王府大喊。
洛艾溪赶紧上前问道:“在哪?”
侍卫淡淡道:“在京城交偏僻的树林里发现了侧福晋,一茅草屋内还存有侧福晋的一双绣花鞋和一块一块的碎衣料。”
沐泽熙迟疑,看向一边着急的洛艾溪说,“艾溪,你先在府里等着,我先随侍卫前去看看。”
“恩恩,快去,一路安全要紧。”洛艾溪在身后叮嘱道。
很快,沐泽熙随一干人等到了丛林。
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只见石头上用血写了四个大字‘从不后悔’。
让众人取下习洺念,用被子包裹着身躯。
命侍卫抬习洺念尸体回府,前身往茅草屋内。
草屋一片狼藉,地上还残留着习洺念身穿衣物的碎片,地上竟还残留着男子的**。
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洺念,我定为你报此仇。”
……
沐泽熙还未到王府,便听到洛艾溪的哭声,急忙忙的进院子。
真糟糕,竟忘记让侍卫陪同自己一起回府了。
“艾溪……”沐泽熙看到洛艾溪坐在习洺念的身旁,淅沥沥地流着泪。
洛艾溪抬头望向沐泽熙,“洺念姐姐,怎么会死呢?”
沐泽熙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洛艾溪,此事瞒不住还不如不瞒,洛艾溪惊讶的睁大双眼,“强暴!”
沐泽熙叹了一口气,点头,“恩,洺念是上吊死的,我想她是受不了此侮辱而自杀的吧。”
洛艾溪喃喃自语道:“自杀?”
此生,习洺念自杀过两次,一次为爱,一次为……
如此刚烈的女子,竟……
昔日的好姐妹,就此再也不能相见。
洛艾溪受不了如此打击,昏倒在地。
……
“艾溪,还好吗?”沐泽熙关切道。
洛艾溪躺在**,泪眼朦胧,“还好。”
沐泽熙责怪道:“说了让你别着急,刚才太医说动了胎气,要好好休养才好。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再不敢急火攻心了。”
洛艾溪微笑,“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再受伤害了,你也别皱眉了,知道你很担心我和孩子。”
伸手,抚平沐泽熙眉间。
“这段时间你不要离府,好好在府里呆着,如果你再敢让我们的孩子受一丁点伤,我就……”沐泽熙坏笑一声,引得洛艾溪嗔笑。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可洺念姐……”洛艾溪迟疑道。
“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到凶手还洺念一个清白,我现在吩咐下人着手去办丧。”沐泽熙为洛艾溪拈了拈被子,微笑起身。
洛艾溪看着沐泽熙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语,还好有你。
太阳逐渐下落,昏黄的光照在洛艾溪紧逼双眸的颜上,宛如圣女。
“艾溪,艾溪……”一道清丽女声划破美好的梦。
洛艾溪听到有人叫她,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洺念!”
习洺念坐在洛艾溪床前地椅子上,身着粉色暗花纱衣,一脸安详,“艾溪,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已经死了。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洛艾溪起身走到习洺念的跟前,伸手抚住那怜人地面庞,还有温度,细腻的肌肤,泪不自觉的流下,“洺念姐,艾溪舍不得你。”
习洺念拉着洛艾溪坐下,微笑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我已经这样了……你万万不可为了我忧伤过度,你现在怀有身孕,你一定要保护好泽熙的孩子,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洛艾溪咬着嘴角,忍住内心的伤感,“洺念姐,我会的。我也会照顾好阐宣,你放心。”
习洺念突然紧张道:“你在王府要小心,除了沐泽熙你谁都不要接近,知道吗!”
洛艾溪皱眉,“为什么?”
习洺念斩钉截铁道:“有人想要害你!记得保护自己,万不可疏忽。”
“是谁想要害我?”洛艾溪紧盯着习洺念,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能熟知王府地形,什么时间段侍卫警惕性最差,为什么会轻易知道我们俩在花园散步,还有谁最有动机害你,还用去猜吗?”习洺念握住洛艾溪的手,愤恨道。
洛艾溪怀疑道:“以往我们王府从未发生过着种事,自初见来了以后……难道……”
习洺念微笑,“艾溪你很聪明,我想一个初见你肯定能对付得了,还有泽熙帮你,总有一天初见丑陋地一面会被你给揭下。我要走了,艾溪,好好保重自己。”
洛艾溪握住习洺念的手,紧张道:“不要走!”
慢慢,习洺念在白烟的衬托下,慢慢消失,“艾溪,我希望你能跟泽熙一生一世安好,生死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洛艾溪追赶着习洺念消失的地方,却迟迟追不上,泪早已收不住。
“洺念!洺念!不要走!不要走……”睡梦中的洛艾溪喃喃自语,身旁的沐泽熙轻轻呼唤,“艾溪,艾溪,醒醒。”
洛艾溪大声喊道:“不要走!”猛然坐起身,抱住沐泽熙,流着泪道:“泽熙,我见到洺念姐了!你帮我抓住她,帮我追她啊,她走的太快了,我根本就追不到,你帮我……”
沐泽熙安慰地拍拍洛艾溪的背,整个后背竟全湿透了,“艾溪,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人是不能复生的,她已经去了,你就安心让她走吧。”
洛艾溪摇头,“她没有死,她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习洺念这一生都在付出当中度过,她这一生拥有的唯一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跟沐泽熙初遇的那段时间了。
洺念姐走好,我会替你那份一起幸福。
希望你来世,能遇见一个爱你的既你也爱的男子。
……
丧事在一个月前完毕,科尔沁郡主的死百姓都有很大的猜疑,睿亲王在外宣布,郡主得了不治之症暴毙身亡。
“混蛋!你们简直废物!”女子带着面纱,用内力改变了声线,完全掩盖不住从眸中喷出得怒火,似要把这四人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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