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柱在亲卫重重保护下,冷笑着看着那哈萨族军士那自杀性的举动。
埋伏在‘死亡之林’的四个重步兵师团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听到木柱传达了总指挥官陈庆之的命令后,这些憨厚的山岳族青壮年高兴的欢呼起来。在‘玉门关’的争夺战中,原本只能作为轻步兵使用的四个山岳族重步兵师团的官兵憋了一肚子的火。
重步兵师团的建立是岳云的提议,当然这里面也有山岳族以前的光辉战绩作为参考的。在接到岳云的命令后,木柱兴奋的一晚上没有能睡得着觉。木柱清楚的知道,山岳族本来就不是太擅长耕种,祖先留下来的传统让他们固执于战场搏杀,在年轻的山岳族人心目中,最佳出人头地的地方是军营。军营,相对其他的环境,终归要公平一些,山岳族人觉得凭借自己的胆量和本事,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为赌注,去换取能够生活下去的资源并没有什么不好。也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在岳云提出组建四个重步兵师团编制的时候,山岳族的青壮年都眼巴巴的盼望着木柱能够挑到自己。
在木柱心中,岳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给了山岳族能够继续繁衍下去的机会,给了山岳族做人的尊严,实现了山岳族曾经的梦想。当岳云将四个重步兵师团交给自己领导后,木柱每天都在殚精竭虑的考虑着如何训练才能做得更好。就连汉唐族的那些教官都觉得木柱有点太偏执了,也太疯狂了,不过木柱从没有退缩过,山岳族人也从未逃避过。山岳族的接受能力比起汉唐族要差,但是他们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固执却是根本没有办法抹去的,别人一遍能够做好,山岳族可能要三遍、四遍,在这样的情况下,木柱等一干训练教官也都很辛苦,但是他们从未说过一个累字。山岳族人靠着顽强的毅力和固执的信念,新组建的四个重步兵师团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便做到了和其他正规师团同样的要求,而且他们做得还要更好一点。
固执的山岳族人依靠着自己的勤奋成功完成了一系列的任务,木柱对四个重步兵师团的要求在某些正规师团领导眼中,已经变成了苛刻。比如说,木柱会规定每一个士兵的手持武器进攻的站位,以及他们前后左右所需要保持的距离。用木柱的话来说,重步兵师团只有依靠整体的力量才能取胜,如果将重步兵师团拆开,这些落单的笨重家伙根本不是轻步兵的对手。
岳云对于木柱领导的四个重步兵师团能够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成绩也很是诧异,不过木柱表现的却极为平常,这也让岳云很是奇怪,在实地考察后,岳云曾对孙兵说过,山岳族所付出的汗水,绝对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所以成功也是必然的。
当山岳族人穿上以前极度向往的重步兵制式装备后,他们打内心里佩服木柱,因为训练的时候,木柱就曾要求他们负重一定数目的石头,以便适应将来制式装备的重量。体能向来是山岳族人的强项,他们的综合条件绝对是重步兵的最佳人选。在装备齐全后,四个重步兵师团开始不停的实地演练,这也是木柱根据岳云的提议来的。再后来,当岳云下达清剿巴郡的土匪流寇时,重步兵师团开始成建制的亮相于各个战场,他们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让那些土匪流寇都感到绝望。通过实战演练,四个重步兵师团的气势也渐渐的变了。四个重步兵师团基本是木柱要什么,岳云就给什么,这个也引起了其他正规师团领导的不满,他们认为岳云偏心,不过这也只是善意的玩笑而已,也没有哪个领导当真。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番话恰好被木柱听到了,以后他就常常用这样的措辞去激励山岳族将士。在‘玉门关’的攻防战中,四个师团的重步兵没有用武之地,他们只得脱下厚重的铠甲,穿上轻便的皮甲,以轻步兵的身份登上城墙作战。
在和巴郡人民军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第一师团比较后,山岳族将士终于相信,轻步兵在特定的环境下,杀伤力比起重步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这才收起了小觑之心,而现在才是山岳族重步兵的舞台,木柱和他手下的四个师团的山岳族将士坚定的相信,他们一手训练出来的重步兵才是最好的。
哈萨族的攻击一Lang高过一Lang,不过怎么看都好像情况有点不对,三五成群的哈萨族士兵根本没有任何配合,就直挺挺的向重步兵师团的防线冲去。对于对手的失误,山岳族的将士并不会心慈手软,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如果你不杀人,人也会杀你。他们的行动就如同条件反射一样,整齐划一。随着重步兵每次武器的挥动,都有一片哈萨族军士被放倒在地,山岳族的士兵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哈萨族军士的攻击不想山岳族重步兵那样有规律,不过他们的勇气比起山岳族也不逞多让,手中的狼牙棒、斩马刀虽然比起山岳族的武器要差那么一分,但是杀伤力也不容小觑,不断的有山岳族军士倒下,但是防线却依然稳固。每当一个山岳族重步兵到底,后排的军士就会自动的填上,整个防线就如同在大Lang肆虐下的堤坝,虽然水很大,但是大坝依然牢固。
此刻的战场已经变成了地狱,不断飞溅的鲜血,咕噜噜滚动的人头,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临死的惨嚎声,武器的碰撞声,以及各种大喝声不绝于耳。‘死亡之林’正好位于官道二边,哈萨族军士根本没有办法驱动战马进行战斗,他们只得依靠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简陋的盔甲和全副武装的山岳族重步兵火拼,随着时间的慢慢的流逝,山岳族的防线根本没有丝毫动摇过,甚至他们还向前推进了十几步的距离;反观哈萨族的军士,虽然他们还在拼命的攻击,指挥官们也在大声的呵斥着那些散乱的军士,不过作用已经不大了。
木柱看着眼前血流成河的景象,内心也感叹不已,这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在这样的氛围中,任何人都会变得比平常更加疯狂,木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最前排的战况。在战场的左边,一个哈萨族军士被山岳族重步兵的大刀剁掉了一只手,但是他仍旧嚎叫着扑了上去,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大刀,鲜血顺着他的手直往下落,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狞笑着,这个时候旁边的哈萨族军士立即补上,他手中的朴刀瞬间便砍下了那个被握住武器的山岳族重步兵的头颅,还没有等到那个哈萨族军士收回朴刀,他的头颅瞬间也飞了出去,这是刚被斩下头颅的重步兵旁边的士兵做得,而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哈萨族军士则是奋不顾身的撞向他,他张大着嘴巴,一口就咬在了那个重步兵的脖子上,顿时鲜血顺着他的嘴巴滴落下来,那个重步兵手中的长刀也没有停歇下来,顺势劈开了那个哈萨族军士的头颅,白花花的脑浆四处飞溅,二人都倒下了,连死都没有分开。木柱甚至能看到那个哈萨族军士脸上满足的神情,是那么的狰狞,仿佛在死亡的恐惧中也带着一丝解脱。
木柱叹了口气,目光又游离到战场的右边,一个哈萨族军士挥舞着狼牙棒,狠狠的巧在一个重步兵的胸口,木柱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他知道,按照这样的情形来看,那个重步兵多半是活不了了,他仿佛听到了那个重步兵胸口的骨头断裂所发出的咯吱声,木柱捏紧了拳头,不过这件事还没完。重步兵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他的身躯倒向后方,就在那个哈萨族军士狂笑着,挥着狼牙棒准备继续攻击后面一个重步兵的时候,那个重步兵在后方战友的盾牌上一靠,随即又以更快的速度扑向前方,他手中的朴刀则是狠狠的桶进了那个哈萨族军士的胸膛,木柱甚至可以看到那个哈萨族军士满脸的震惊,但是事实就是事实,那个哈萨族军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重步兵松开手,踉跄着,只给木柱留下一个背影,他扑向了旁边的一个哈萨族军士手中的朴刀,因为根据木柱观察,这把刀应该会将他旁边军士的脑袋剁下。顿时,鲜血飞溅,重步兵直挺挺的向前倒下,冲击力加上盔甲的重量,直接将那个哈萨族军士压在身下,而这个时候,他救下的重步兵则是一个劈刀,将后面一个哈萨族军士劈成了二半,随即就被另外一边的哈萨族军士刺中了脖子,不过他临死也学着曾救他的那个重步兵一样,撞开了另外一个想要偷袭他身边同伴的哈萨族军士,这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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