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徐悠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咔嗒的开门声,紧接着一盆脏水倒在了她脚下。她来不及躲闪,白色的登山鞋上沾了不少泥点。

“你怎么回事啊!没看见这有人呢!”孟醒生气的说。

倒脏水的男人嘴角叼着一根烟,用眼角扫了一眼孟醒“没看见,怎么着?”

徐悠悠连忙拉住孟醒“算了,算了,几个泥点,有什么关系。”

“听见没有?你女人都说没关系。长得跟武大郎似的,怎么,还想跟我单练?”男人轻蔑的瞪一眼孟醒转身打开门这好像是一间酒吧的后门。

这下孟醒忍不住了

“你给我站住!我是警察,身份证拿出来!”

男人看了孟醒半天,嘴角扯出个笑容,打开后门,冲里面喊“有活人没?出来两个,警察叔叔来查身份证了!”

话音刚落,从酒吧里跑出来几个年轻男人。

“呵,谁这么大胆子?不知道咱这儿是谁罩着的?”

“看他那德行就是个雏儿,要不然借他个胆子,敢找咱们麻烦”

“小子!教你个乖。咱这一条街都是你们厅长的儿子罩着的,以后机灵点,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跟他废话个屁!这几天手痒的厉害,好容易来个不怕死的”

几个人完全当孟醒和徐悠悠不存在,说话的口气嚣张无比。

孟醒拿着警官证的手有点抖了。他那几下子,对付无知妇孺都不一定管用,更不要说这几个生精虎猛的男人了,何况他旁边还站着个八百米跑步都才勉强过关的徐悠悠。

几个男人说笑着把孟醒和徐悠悠围在中间,巷子口也围慢了看热闹的人。

孟醒单纯的人生中,从未遇见这样的人。他一直以为所谓流氓见到警察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举手投降,像电视里演的那种黑帮戏,绝对是夸张了正因为他单纯,所以他现在很被动,确切的说,是不会动了。

“我们是警察!”徐悠悠动了。

“呦呵,小妞,胆子挺大嘛”

“是啊,是啊,我好怕啊”孟醒的脸都绿了。

“我们是来查案的。有一个女孩死了,可能是你们认识的人”徐悠悠不紧不慢的说着。

人群突然沉默了。

“不好玩了!回去喝酒。”围着他们的人散开了。

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买醉来的只有清醒的人才会去买醉。人命关天,到时候厅长的儿子也不一定罩的住。

“她后背有一块玫瑰刺青,如果你们知道”

刚才的热闹好像一场幻觉没有人听到徐悠悠的话,或者是不愿意听到。

“算啦”孟醒悄悄擦擦头上的汗“咱们走吧。”

徐悠悠不甘心的还想再说

“后宫有个dancer,两天没见人影了。”

街上突然有人说。孟醒马上冲出小巷,人群都是背对着他,看不出来是谁说的。

“谢谢!”徐悠悠开心的喊道。

孟醒被她感染,也笑了“去后宫。”

悠悠摇头“... -->> 悠摇头“明天做好准备再来,要不然咱俩真是羊入虎口了。”

“那怎么行?万一明天来,知情人都跑了呢?”

“如果真要跑,咱们现在也拦不住呀。”

孟醒挠挠头“也是。那我们先回去吧。”

这条酒吧街是步行街,走出去才有出租车坐。

孟醒一边走一边侧头看徐悠悠“那个悠悠,你刚才不怕吗?”

“怕啊。我现在还怕呢。”徐悠悠拍拍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那你刚才怎么那么勇敢?”

“什么勇敢啊,我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悠悠,我刚才是不是很没用?”孟醒沮丧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孟醒。你很幸福”

徐悠悠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诶?”

“有车了!”徐悠悠没有回答,跑了两步拦住过路的出租车。

孟醒不懂。所谓幸福,其实常常和无知联系在一起。越单纯的世界,越容易得到幸福。也许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是人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徐悠悠宁可像孟醒一样,会紧张,会害怕,会哭泣。

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尼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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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朗的调查很不顺利。

夏允文为人很低调看那长相也知道了。除了在文华学院担任董事长之外,其他有关的生意,他都只是作为股东,很少露面,也不会参与决策。

他对于钱财并不着紧。按时纳税,也没有参与投机倒把的前科就好象他自己说的,表面上看,确实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虽说人古板冷酷了些,但是很难想象有人因此要杀杀他女儿?有些说不过去。

如果一定要说仇家的话,x市所有民办院校应该都又嫉又恨他文华学院从建校以来,一直保持着惊人的招生率,因为软硬件设施配套,学费都比一般学院高的多,谈不上贵族学校也差不多了。同行是冤家,更不要说在文华出现以前很多老字号,想必是巴不得文华出事的这样一来,问题更麻烦了,毁了一个学校的名声,就要杀了校董事长的女儿并且弃尸学校?这是谁想出来的烂办法!

夏允文对自己的生活质量要求也一般。偶尔会去爬山,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穿着稍微讲究些,也不过是国内名牌。车是五年前的奥迪,房子是八年前买的三室一厅邻居对他的印象是很干净,很冷静,有礼貌,不太容易亲近仅此而已。没有人知道他竟然有上千万的家产,单单从外表看,普通白领和他没什么区别。

他太太在十七年前意外死亡,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娶。私生活异常检点,检点的有点不正常了。十七年,从来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异性走的很近。相反,可能是他太太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他对于女人好像一点兴趣都没了。文华学院的一个股东说过,和夏允文一起去过几次夜总会,他都只是喝酒,离那些公关小姐很远,若是有一两个不长眼的凑上去,他能用眼光杀死人

一开始,项擎朗甚至怀疑夏允文因为伤心过度转了性取向,现在喜欢男人。可是调查的结果又不是那么回事除了他弟弟夏允武以及两个跟着他差不多有五年的保镖,没发现任何和他走的近的男人。

这两个保镖让项擎朗非常头疼夏允文已经低调到没有人知道他是有钱人了,为什么还要花钱请保镖?他想保什么?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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