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辰太妃问的牙口无言,依寻还没想明白,自己安排好了,怎么就突然失去了知觉..
猛然想起似乎她晕厥之前,那替身说了什么,而她颈间那银白的东西还活了...
不对..她不是那替身..
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过来:“我没做!是陆茗儿!是长宁郡主做的!”
长宁郡主?房内几人心里多少心里有数,萧明启已经从陈凌月失踪寻到了蛛丝马迹,但他看了眼身侧的女子,还是闭口不言了。
淑贵妃已经知道不可能把屎盆子扣在陆茗儿头上了,只要她不攀咬自己就行,便也没有附和。
倒是陈凌月冷哼了一声:“长宁郡主?居次,谁不知长宁郡主今日入宫接娘娘了,你这屎盆子扣的还真是不一般啊!”
依寻听完忙摇头:“不对!是她下的毒!就是她下的,晚膳时房里是我们三个人!”
“居次,你这冤枉人的本事还真是见长了啊!”
听着这声音,众人看了过去,就见陆茗儿推着萧长钰走了出来。
虽明显萧长钰气色不好,但最起码已经解了毒。
“我没冤枉你!当时房里就是三个人!是你亲手给王爷端的酒!”
陆茗儿把萧长钰推到了太妃处,这才抬眸看向了依寻,一脸的委屈之色:
“居次,本宫今日本是要和王爷一同去接太妃娘娘,但看你独自在外没个家人陪伴,劝说了王爷,陪你晚膳,不想你居然给王爷下毒,还攀咬本宫...”
萧长钰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小王妃,还真是活脱脱的该是个戏子,这委屈的小模样...做戏可是个好手。
陆茗儿垂眸看着萧长钰,见他拉起她的手,便稍微紧了紧指尖,确实刚才给她吓坏了,若是萧长钰被毒死了,那她和辰太妃...
“既然你说是三人,可有人见到,若无人见到,又如何证明居次的话,居次总要有人证!”
一直未开口的淑贵妃,缓步走了进来,看着依寻开了口,那话里的弦外之音,依寻倒是没听出来,只听出个明面的意思。
似点醒了她一般,依寻忙就说道:“我的婢女,阿碧一直在门外!她能证明。”
依寻的婢女..几人都有些无奈,以为她会理解淑贵妃话里的含义,别随便攀咬,不想她还真的就只理解了明面的意思。
“呦,居次你这找自己的婢女作证,贼喊捉贼的样子,还真是长见识了!”
陈凌月说完,掩唇笑了出来。
辰太妃看着在场的几人,都是各怀心思,也就这雍王妃对长宁好了。
“罢了,既然居次说了,那便让婢女进来。”
依寻未想到太妃居然松了口,慌忙就看向了她,心里有了莫名的猜想,萧长钰到底是她儿子,她肯定是要抓住真相的。
这般想着,依寻快步就到了辰太妃跟前跪了下去:“太妃娘娘,您要给儿媳做主啊!”
儿媳...陆茗儿听完挑眉看向了依寻,掩唇就笑了出来:“居次还真是行!那就听母妃的。来人,把阿碧叫来吧!”
依寻自是信的过阿碧,那可是她从匈奴带来的,只要这事儿办完,证明了陆茗儿下毒,这阿碧也就可以收拾了。
府内小厮应下退了下去,没一会儿阿碧便被带了过来。
她一进房,就有些傻眼了,这怎么这么多人?
视线扫过陆茗儿,又扫过萧长钰,最后停在了依寻身上。
她心里难免有些挣扎,毕竟跟了依寻许多年,若不是居次这次欲除了她...
到底家人性命重要,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便没了退路,否则长宁郡主和乾王也一样饶不了她的。
“居次,您叫奴婢来...”
这话还没说完,依寻嘴极快的就说道:“你今日一直在房门前,晚膳时这房里是谁?”
阿碧装作了一脸不解,毕竟这事儿在府里没有传开,她便只当不知。
“居次?这晚膳不是您和王爷共用的吗?”
这话一出,算是让一众人肯定了,阿碧已经是长宁郡主的人了。
“你说什么?阿碧!你中间还进去添了酒!这房里明明就有陆茗儿!”
阿碧微微皱了下眉,似以为她癔症了:
“居次,您这是怎么了?长宁郡主今日要接太妃娘娘,只在院子里和您与王爷说了几句话,并未在房里用膳啊?”
这时,辰太妃一脸的愤恨,随即冷笑了出来:“好!真好啊!哀家这若是在宫里再耽误会儿,哀家儿子的命就没了!”
依寻只觉得脑中混乱,她快步就跑到了阿碧跟前:“你这个贱婢!你胡说!明明你看到了陆茗儿!”
阿碧被她拽着,刚要反驳,就见依寻一瞬停了动作,目光突然就凝固了一般:
“是你!是你这贱人作假!你居然联合陆茗儿!暗害主子!”
这攀咬的话,让阿碧一瞬就推开了她:
“居次!奴婢就算是卑贱,也断不会暗害主子!您怎么能栽赃奴婢!奴婢虽一直守在门外,但长宁郡主已经进宫,奴婢怎么联合郡主?再说了奴婢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啊!”
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样子,倒是让人很难不信,这时淑贵妃开了口:
“居次,婢女都指认了,房里只有你与乾王,这下毒的除了你也不会有旁人了!你这般随意攀咬,小心不得好死!”
她说完也不给依寻开口的机会,她要赶紧给依寻定了这杀人的罪名,否则谁知道这没脑袋的居次会不会卖了她!
这么想着,淑贵妃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这都愣着做什么,暗杀王爷的人都确定了,还不赶紧抓了!”
“淑贵妃!你这手未免伸的长了,这到底是乾王府,哀家还没说什么,贵妃这就急着抓人,有何想法?”
辰太妃知道幕后定是她捣鬼,但淑贵妃此番定然给自己洗脱的很干净,没有证据,她定然不会承认。
只是这着急抓了依寻定罪,也多少算是露了马脚,有些急了。
“臣妾可没什么想法,不过是替太妃娘娘着急而已,是臣妾僭越了。”
陆茗儿这时看向倒在桌上的酒杯,对着辰太妃说道:“母妃,这毒的量并不大,想来这装毒的东西...也在居次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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